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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老歌手都去哪儿啦

发布日期:2016/7/11 3:04:30 浏览:881

韩松落和他的新书《老灵魂》

感受讲述者

知名专栏作家韩松落上世纪70年代生于,长于兰州,新疆的民歌给了他最初的感动,戈壁大漠定义了他的性格。年轻时他喜欢写小说,常常把《兰州晚报》上真实而荒诞的社会新闻改写成爱伦坡式的小说。再后来成了专栏作家,最忙的时候,在全国三十多家报社开设专栏。由“未读”出版的韩松落《老灵魂》一书,讲述了周梦蝶、刘蓝溪、黄舒骏、罗大佑、郑智化、李宗盛、齐豫、张艾嘉、达明一派、张清芳,以及“燕舞”之歌、艾敬、张楚、金德哲等不同时代的与音乐有关的人与故事。他在书中寻找这些在一代人心中留下印迹的声音的来龙去脉,勾起了每个人心底渴望追忆青春的老灵魂。透过这些人,我们看到了岁月的底色,也看到了“70后”对生活的观察与感悟。

无论音乐真人秀节目还是在KTV里,人们为什么会迷恋老歌?韩松落认为,在网络信息应接不暇的当下,人们甚至将“忙”作为忽略生活的借口,没有耐心读完一本书,甚至没有耐心去听完一首新歌。所以人们就习惯到老歌里寻找温暖。因为在时代的巨变中,那些老歌是变化最少的,甚至是没有变化的。当那些旋律响起,便为人们提供了一种时光倒流的假象,在现实与内心之间树立起一道暂时的屏障,于是内心的焦虑也得到了安抚。钟爱老歌,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。

《潮——来自台湾的歌声》打开一扇窗

我姥爷是兰州人,后来参加革命,在民政局工作,1956年随单位迁去新疆垦荒,他带着全家人(包括我姥姥和他们的八个儿女)迁移到和田地区于田县城附近的一块绿洲上,定居、开荒,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农场。

我是在新疆出生的。1982年,我7岁,在新疆和田策勒的一所小学读书,“六一”文艺汇演,同学的弟弟在策勒县影剧院简陋的水泥舞台上唱了一首《蜗牛与黄鹂鸟》,师生为之震惊。那时候最流行的发型是爆炸头,最受欢迎的服饰是白色的半透明的裤子配上火红的上衣,一切都充满朝气,充满不可能的想象力,就像贾樟柯的电影描述的那样。

1984年,我妈妈因为觉得自己在新疆策勒县政府工作已经没什么前途,于是赌气回甘肃老家。我们跟着她,带着一卡车家具,走了特别远的路,在如今是兰州大学所在地的小镇子上落了脚。我在那里念了一年小学,又考上了设在郝家营的第二中学。每天早上6点起床,带点儿干粮,走上大约十里路,到学校去上课。

我记得1989年秋天,中央电视台的《旋转舞台》栏目播出了一辑由台湾老牌歌手君制作兼主持的节目:《潮——来自台湾的歌声》。那次节目播出之前,台湾、香港的流行音乐只是一种潜在的流行——邓丽君、凤飞飞、龙飘飘、高胜美、千百惠的歌也在流行,但上不得台面;罗大佑和齐秦也在校园里传唱,但仅限于文艺青年。而公开发行的台湾、香港歌曲,多半是经过张蔷、张蝶、吴涤清、周峰、朱晓琳、玉、任静、段品章等人的翻唱。我第一次听到罗大佑的歌,就是1984年春晚,成方圆唱的改编版《童年》。那个时代后来被称为“扒带时代”。作家李修文说过,“卡夫卡在影响我,罗大佑的歌也在影响我。我们再也不像过去一样把两者对立起来。在这种双重文化的影响下,我们绝对和上一代不一样了。”他写《捆绑上天堂》的时候,特意下载了《潮——来自台湾的歌声》来听,以便在内心重回当年。

上世纪90年代初,我离开小城去上大学,成了学校广播站播音员,可以放自己喜欢的歌,我用孟庭苇和郑智化,还有后来的《音乐天堂》有声杂志,对全校师生的耳膜发动了“狂轰滥炸”。那时我每周乘着长途大巴回家,有一次回家,常走的路发生塌方,大巴拐进一条山谷,山路尽头骤然出现一片平原,金黄色的油菜花地、明亮的水塘、白墙黑瓦的村舍。这景象让我想起艾敬唱的那首《我要回家》。

老歌里有过去的时光

小时候听母亲和她的朋友们讨论:“杨丽坤到哪里去了?”后来我知道,杨丽坤是《阿诗玛》和《五朵金花》的主演,她在动乱年代落难,再没能在银幕上露面。我想,对我们这代人来讲,谁是属于我们的“杨丽坤”?钱贝妮去哪儿了?蔡妙甜去哪儿了?赵莉、张行、朱枫、肖雅、孙青、吴越菲、庄鲁迅又去哪儿了?还有,当年《电影》上介绍过的群星们都去了哪里?姜黎黎去哪儿了?李克纯呢?龚雪呢?他们是真人还是幻影?他们到底去了哪里?

后来港台流行乐涌进来,卫星电视中文台在大陆落地,给我们布下了更多“谜局”。那个唱过《有一天我会》的张琼瑶还在唱吗?刘蓝溪真的出家了吗?潘美辰遇到了什么挫折?王杰《红尘有你》MV中那个美少女是谁?林叶亭还和以前一样清纯吗?金得哲为什么只出了一张专辑?郑智化真的穷困潦倒了吗?

不只我有这种惦念、这些疑惑,当年最著名的BBS上,流行音乐板块,有个长帖叫“一片歌手的下落”,大家群策群力,寻找那些“一片歌手”的去向。所谓“一片歌手”,是那些只出过一张唱片就消失不见的歌手,“一片”不是绝对标准,是泛指,“一片歌手”指的是所有经历过短暂荣耀、给人心里留下印迹后就再也没有下文的艺人。后来,天涯上、豆瓣小组里,都出现了相近的帖子,每个人提供一点碎片,拼接出他们“一片”之后的人生。

现在我想起上世纪80年代,常常觉得那段经历是假的,一个重要原因是,那个年代的许多参照物、参照人都不见了,老房子被拆了,老电影院、老澡堂消失了,我们常常看见的人,突然风消云散,或者在世界的某个小角落里度过余生,或者变成另外一个人。姜黎黎还在演,但只是出演妈妈婆婆,以及大宅门里的强势大婆;张蔷还在唱,但已经与过去不一样。和他们有关的消息,有许多神秘传闻,例如钱贝妮,有的传说她去了,犯了什么案子,和男友一起被美国警方击毙;有的传说中,她还出现在华人圈的聚会中,为大家唱歌。陈淑桦消失多年后人们才知道,她因为母亲去世患上抑郁症,从此闭门不出,整日和电视以及收留在家里的流浪狗做伴;还有梁雁翎,最红的时候唱片公司被吞并,她个人投资失利,身负巨债,以卖为生,只是经常“梦见自己还站在台上唱歌,然后醒来落泪”。

为什么要这么兢兢业业地搜寻他们的人生印迹?因为,和他们一起消失的,不只是才华、歌声,甚至也不是离奇异色的人生,而是一大块时光。过去的东西美就美在这里,它无力为自己申辩,只能任凭人们为它附加种种色彩,并且变得越来越美。

储存在记忆里的《未央歌》

一个时代足够繁华的标志,是永远有人有事可供多年以后进行挖掘。比如,文学史上的上世纪三四十年代,留下了张爱玲、钱锺书让我们挖掘出来,新的挖掘还在进行之中,人们对那个时代永远有期待;再比如,音乐史上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台湾、香港的民歌手在多年后陆续被挖掘出来,新的挖掘却还没有中止,还有惊喜。

我最先知道的《未央歌》,是黄舒骏的《未央歌》。他唱着“当大余吻上宝笙的嘴边,我总算了了一桩心愿,只是不知道小童的那个秘密,是否就是蔺燕梅”的时候,我并不知道这些名字来自何处。直到有一天,书店里终于出现了那本书——《未央歌》。绿色的封面,很厚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。我终于知道了它的作者是鹿桥(本名吴讷孙),知道了他自西南联大毕业,知道了《未央歌》是他在1945年26岁时完成的作品,知道了“未央”一词来自汉画像砖上的“千秋万世,长乐未央”,意为“过去的来源不知道,未来的结尾也不清楚”。最后我们也知道了,创造了大余、小童、蔺燕梅和伍宝笙的鹿桥,在2002年3月19日清晨去世。

黄舒骏看到这本书,要比我们早25年。那时候他初中毕业,暑假时看到报纸上这样评价一部电视剧:“宛如《未央歌》时代的重现。”什么是《未央歌》?他找到那本书,用三天时间读完,后来就有了那首《未央歌》。黄舒骏比我们幸运,不仅因为他更早读到那本书,还因为,1997年,他收到鹿桥先生的侄女朴月女士的一封信,信中说,鹿桥知道了有这样一首歌,希望黄舒骏“不要害怕跟他联络”。两周后,黄舒骏飞到美国,见到了鹿桥。2000年,他再一次见到鹿桥,谈论将《未央歌》改编成电影的事宜。

我觉得,人在年轻的时候要尽量多地储存音乐,因为有一天,即便是这样虚幻的储存,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依傍。

我平生第一盒属于自己的原版音乐磁带,就是孟庭苇的《你看,你看,月亮的脸》。因为我在上高二时,从同学那里借了一盒翻录的英语听力磁带,听力内容结束后,突然出来一首歌:“高高的,高高的,蔚蓝的天,是不是,到了离别的秋天。”那时的空白磁带是60分钟或者90分钟,而原版磁带往往只有45分钟,翻录的听力内容,不够覆盖掉原来翻录的孟庭苇专辑。那个声音一下子征服了刚刚听过小虎队、姜育恒、王杰的我。

几年之后,我又有了《冬季到台北来看雨》《谁的眼泪在飞》,以及孟庭苇最早的两张专辑《其实我还是有些在乎》和《成长》(大陆版名为《日以继夜地想你》)。1996年冬天,我毕业了,分配在深山里当养路工。有一天上路扫雪,休息的时候,有人在路边烧枯树叶取暖,突然间,附近由军营改建的度假村放出广播来,居然是孟庭苇的《去吧,我的爱》。至今我听到这首歌,还有窒息之感。又过了许多年,她宣布退出,又复出自组公司,开演唱会,上综艺节目,她和丈夫都开了,甚至回复过我的微博。我有点儿不相信这个她就是那个她,却也有点儿欣喜,她终于有了下落。

自己也为成为歌手做过努力

不久前,我在网上看到一段旧日广告歌,一个短头发的小伙子用夸张的动作弹琴,随后戴起耳麦,坐在收录机中间,唱出“燕舞,燕舞,一曲歌来一片情”。一刹那,犹如时光机启动,我被吸进一条隧道,回到上世纪80年代——吃过了晚饭,一家人坐在屋子里,父亲摘掉电视机外面的布套子,打开电视,调过天线,“燕舞之歌”在雪花点中渐渐清晰,“燕舞之歌”之后,就会有电视剧播出,在那样的夜晚,那是最美好的时刻。

后来我了解到,那个唱歌的小伙子叫苗海忠,是市体育职业高中的学生,偶然参加了中央电视台举办的“北京、中学生艺术五项大赛”,获得了男子组亚军。中央电视台招聘广告演员,在两千多人中间选出了15个人,其中就有他。他被选中拍摄“燕舞”收录机广告。后来他考入中央戏剧学院,跟、徐帆是同学,毕业那年在无锡拍戏,剧组演员吵架,他去劝架,推拉之间却令对方头部着地身亡,他因过失杀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半。那个时代明星的命运,想起来也常常让人慨叹。

我自己也为成为一个歌手做过努力。我写过二十多首歌,给正大国际、大地唱片、嘉鹏文化寄过样带,他们都出过民谣专辑。样带是我用声宝录音机录的。那时我住在学校广播站,广播站有两台声宝录音机,我用它们把我写的歌录下来。我开发了录音机上的所有功能,制造出各种效果,例如先录一遍作为伴唱带,再唱一遍,两遍叠加在一起,制造出合唱或者有和声的效果。我还去学校电教中心借了一整套效果声的录音带,在一些歌里加上鸟叫声、雨声、海潮声,以及教堂钟声和火车开动的声音。还请了会乐器的同学,用二胡、口琴、手风琴,帮我加伴奏。

但是我只收到了若干回信、若干电话,都是寥寥数语:样带和歌谱已经收到了,会认真对待,希望你再接再厉,写出更好的歌。

后来,我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歌唱比赛,得过各种奖,见过许多专业的词曲作家、歌唱家、编曲大腕儿,渐渐知道怎样才能真正入行,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歌手。但我从没有实践过。因为在那时,我已经开始写作和发表,知道写作或许更适合我,所以我从不对歌唱比赛真正上心,也从不对比赛结果寄予期望。我一心想要写小说,但小说写了没多久就转向专栏,从此写了十几年专栏,小说也成了我的逃遁之所,每逢发现自己的专栏写得并不好,我就假设还有小说可以接纳我。尽管,我的小说故事大纲装了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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